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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《前線》觸發(fā)思想的引信,千萬不要做戈爾洛夫

來源:中國軍網綜合 作者:孫廣遠 曹慧民 王冠彪 邱彬洵 發(fā)布:2019-01-14 03:15: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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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線

——未列入故事的人物

■曹慧民

根據蘇聯話劇《前線》(柯涅楚克作、蕭三譯)改編

插圖 朱 凡

把這頭老牛刺出血來

米朗——戈爾洛夫之弟

米朗飛抵前線,這個飛機制造廠的總經理,此次空降總指揮部,并非為了密會他12年未見的胞兄。

“哎呀,你一點也沒變,連頭發(fā)也沒有白,你看起來很好?!?/p>

戈爾洛夫打量著米朗,笑著說:“當兵的人,只有刺刀、子彈、炸彈片才能改變樣子。你比我小7歲,可頭發(fā)怎么都白了?”

“一切都是由于戰(zhàn)爭啊。在蘇芬戰(zhàn)爭里,我頭發(fā)變成灰色的,而這次——完全白了?!?/p>

兩人的話題,像飛馳的過山車,在以往的歲月里跌宕,一下子落在了飛機上。

“應該罵你。飛機把我們害得好苦呀,你們造得太少,太少。”

“我們正在努力,你們很快就會得到新的裝備。”

“你們少搞些什么速度吧,還是給我們多造一些飛機。瞧,人家德國人有多少飛機!”

“你不要唱這個老調了,我們某些軍事戰(zhàn)略家已經嚷了好幾年,不斷地喊道:‘給我們更多的飛機??!速度是次要的,重要的是數量?!?/p>

“哎呀,這話對呀。”

米朗“哼”了一聲,反駁道:“假如我們繼續(xù)聽這些話, 那我們現在已經完了,德國人會把我們打得像鵪鶉一樣?!?/p>

“可是,現在不管天空,地上,數量能戰(zhàn)勝一切。它就是軍事的本質、精神。這是當今最主要的東西?!?/p>

“蘇沃洛夫說,不是以數量,而是以技能作戰(zhàn)。質量——這才是大事情?!泵桌蔬€想說下去,一轉念,不得不切入正題,低聲說:“昨天德國人一架戰(zhàn)斗機迷失了方向,落在你這了,一架新型的飛機。斯大林同志指示我趕到這兒來?!?/p>

“這事怎么沒有人報告過我啊?!备隊柭宸蛞荒樏H坏啬闷痣娫?。

……

人們紛紛為戈爾洛夫敬酒。米朗端著酒杯,似乎覺得沒有一個他想干杯的人,就悻悻走了出來。

不知什么時候,戈爾洛夫出現在他的面前,“怎么讓我弟弟一個喝悶酒啊!”

“你等著吧,等你的客人離開,我好好給你洗個冷水澡?!泵桌收f這話的時候,臉上沒有笑容。

“小聲點。你不是在家,你在這兒,前線。我只需發(fā)出命令,你就可以轉眼間在禁閉室里?!备隊柭宸虼蛉さ?。

“噢,你這個老家伙被寵壞了?!?/p>

這時,大家舉著酒杯走出來。戈爾洛夫繼續(xù)侃侃而談:“一個軍事領袖的核心是他的精神。如果他是勇敢的,大膽的,堅決的,那就沒什么可嚇倒他了,這種精神我們是綽綽有余的。對嗎?”

“對!對!”眾人應和,歡呼、鼓掌。

“不幸的是,我部下有些將領還沒有掌握這個簡單的事實。有紙上談兵的書本戰(zhàn)略家,空談什么軍事文化,我必須花很多時間糾正他們的腦筋?!?/p>

米朗像是回應他的話,又像另起一行:“我們確實還有許多無知的指揮官,他們對現代戰(zhàn)爭一無所知,這正是我們的不幸。只有勇敢,是不會為你贏得戰(zhàn)爭的,還要善于打仗,學習現代作戰(zhàn)方法?!?/p>

“你們瞧,我弟弟也在談論文化。在戰(zhàn)爭中什么是文化?假如戰(zhàn)爭就是雇主——我們這一行手藝是最好的,帶文化的白手套是什么也干不了的。”

一場宴會,終于在歡聲笑語中挨到了最后。人們向外走,走廊傳來不絕于耳的贊嘆:“真正的軍事領袖!”

……

“總算走了?!泵桌拭偷仃P上門,戈爾洛夫不解地問:“你在想什么?”

“我在想,什么時候才會把所有的糊涂蟲、拍馬屁的、會鉆營的、卑鄙的家伙統(tǒng)統(tǒng)從我們的土地上消滅。”

“呶,如果你愿意,就繼續(xù)想吧!就像他們說的,那只印度火雞就是因為低著頭想了又想,瘟死的?!备隊柭宸驉瀽灢粯返卣f。

“現在想已經太晚了。我們必須打破那些自以為是的無知者,然后馬上用新的人才換掉他們,才能使我們的偉大事業(yè)不置于危險之中?!?/p>

米朗不得不向自己的兄弟宣戰(zhàn),雖然在這只呆兩天,但他想,他會把這頭老牛刺出血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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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任編輯:馬嘉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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